入眠歌

【恐怖广播/梁解】2020

……是我，没想到吧！我又来了！（草

今年跑去搞假面骑士的碧池美女了……但是我对梁解的爱苍天可鉴

唉，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写过他俩这么甜的CP了……写完我都快哭了……太甜太好了，整个心都是软的……

也预祝大家新年快乐，2020年各自安好，恰的CP都结婚（如果不恰结婚，那就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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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个疑问。”

两人走进电梯之后，梁森突然感慨，而且很是肃穆。解禀知道惯常来说，他家老板用这种语气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问题，但探知亲爱老板的笨蛋问题也是他人生乐趣之一，于是嘴角笑吟吟地望过去：“敢问梁先生有何高见？”

梁森目视前方，镶嵌着镜子的电梯内壁映出他俩的身影：西装革履，风华正茂，最重要的是两个字，般配。想到这里，他嘴角的那点弧度让严肃破了功：“2019年马上就过完了。”

解禀点点头：“是的。”

“那2020年也就是后天的事了。”

“嗯，对。”解禀不动声色地又接下了一句，然后故作认真地侧头看过去，“……老板，所以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天赋做捧哏？”

“嗨呀，什么跟什么嘛！”梁森很豪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熨得笔挺的西装裤拍出好一声响，“我这不就在想，2019的时候大家能说9102年了，那2020年怎么办啊？0202年怎么看都怪得很，得简略成202年吗？”

解禀一阵无语——如果是在他刚暗恋或者说明恋上梁森那几年的话，他的确会那么反应。但现在既然都结婚两年有多，面对梁森一贯略微有些脱线的深思，已经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可爱。解禀面不改色地无声盛赞，心中诞生了点儿霸总小说里惯用的感慨：男人，你debug的时候那么帅，私下的时候又傻乎乎的，勾引到我了。这想法才出现没多久，解禀猛地察觉，最近是不是被微博垃圾广告刷屏有点多？但是实话说，为什么要在他这个真总裁（副总也是总裁，不要搞歧视）面前推总裁文？

“我想老久了。前段时间小陈在嚎什么，‘都9102了我CP怎么还不结婚’，那时候我就在想，她明年该嚷嚷什么啊？”梁森继续感慨，还啧啧有声。解禀本着谈话礼貌和保密精神，放弃了马上掏手机，给学妹发条信息说“下次别在茶水间嚎了老板听见你哭CP了”。

“说不准明年她CP就结了。”解禀想了想，宅心仁厚地预测道。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入地下停车场，脚步声在开旷的空间一圈圈荡开。梁森听见回音，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让整个空间里回响的音量停在一个让人舒适的分贝上：“那还是没解决根源问题啊。”他掏出车匙，解锁的响声略微大了些，梁森皱了皱眉。

“明年总还有要嚷的事。”

“也是，明年说不准还要嚷嚷‘我CP都结婚了，怎么还不给我们涨工资啊’。”解禀笑着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最近车里换了一款香薰，解禀喜欢得很，连带着上下班都多出了几分喜气。梁森自从当时被解禀毫不留情揭穿，连附庸风雅都懒了，这方面基本交给解禀全权代理——反正解禀开心他就很开心。

一坐进车里，解禀的心情很明显又好了一分。因此说这话的时候也温柔得很：“到时候就给他们涨涨呗？”

“不是，我说啊，解经理。”梁森顺手把外套脱了，解禀手伸过来的时机掐得正好，像设定好的程序似地收下了他的衣服。今日驾驶员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踩着油门等车子预热好，一边继续刚刚的话：“现在发工资发的可都是咱俩的钱，是不是得稍微有那么一点自己是股东层的意识？”

“我穷习惯了，你是知道的，钱多钱少没意思，现在回去跟我妈住我也一样快活。”解禀帮他叠好了外套，公文包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后座——谢天谢地，梁森这回没开错红色跑车来上班。上次那可太风骚了。

“不是，咋要回去跟妈住？”梁森一惊，吓得踩油门的脚都停住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让解禀想起之前在微博还是哪里看见的小动物受惊吓视频，除了没整个蹦起来之外，表情老像了。

解禀把眼睛闭上了，这才忍住了笑。他发现跟梁森呆久了，竟然越来越没办法绷住自己的情绪：“我的老板啊，你是什么爬虫，专门捕捉解禀话里的可疑信息的吗？”

“这不是突然被你吓到嘛。”梁森踩下迟迟未踩的油门，叹了一口气，同时还在“啧啧”摇头：“关心则乱，现在跟我锦衣玉食，温香软玉，这不是挺好吗？”

“梁先生，您温香软玉？”

“解先生，您温香软玉。”

“……好了老板，我有没有捧哏天赋不知道，你铁定是有逗哏天赋的。”解禀挨在座椅上，眼睛干脆就一直闭上了，“明年咱俩上年会讲个相声，一举出道算了。”

“那可不行，我的温香软玉……”

“打住，够了够了，别香了别香了。”解禀笑骂道，他想拍梁森一把，但想想现在对方在开车，安全驾驶，不要干扰司机，“专心开车。”

“心里话，心里话就是想开车。”梁森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了一把，但此时解禀不为所动，只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梁森深谙伴侣在生活中的各种坚持，于是也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专专心心地往家的方向行驶。

他俩走的时候已经过了最高的高峰期，路况还算顺畅。车开到半途，梁森嫌静，开了车载CD。碟是他们两个一起选的，因此风格跳脱。解禀完全人不可貌相，听得了古典，爽得了摇滚，当时让梁森不住点头“好好不愧是我老婆”——老婆这句自然也被解禀笑着带过去了。

到家的时候正好放到某首民谣，是梁森喜欢的一首。于是他把车停在车位上，也不拔车匙，等着它播完。解禀知道他心思，静静地拿回公文包，抱着外套，等车门解锁。

十二月底的上海夜间温度只有个位数，但从车库可以直接坐电梯回家，倒也不用担心车内车外气温骤变。两个人走向电梯，梁森很自然地牵住了解禀空着的那只手：“所以，晚上上车吗？”

“明天上班。”解禀很淡然。

梁森强调道：“后天放假。”

“明天上班。”解禀一板一眼。

“解禀啊，你是复读机吗？”梁森握着他的手，捏了捏，舍不得用劲。按理说他之前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但解禀永远是他的例外。

“老板啊，上班是事实啊。”解禀学着他的语气回应，说着又笑了。他总是笑，而且总发自真心，不需要再无奈或嘲讽。这一切梁森自然都看在眼里，虽然开车被拒，他依旧想说一句“妈的，这一切真好”。

——不能说脏话。这一切真好。

“所以说明年小陈究竟要嚷什么？”梁森又想起那个最开始困扰自己的问题。解禀扣住他的手指——明明离家就那么两步路了，还是要紧紧握在手里——

“明年小陈自然会创造出新词来的。”解禀提着公文包，按下指纹解锁，“1月1号创不出来，12月31号总会创出来，再不济又一年后，就是‘1202年’了。”

“所以明年有车开吗？”梁森把话题兜回来。

解禀眨眨眼装傻：“车库里那么多辆，何必问我？”

“开车还是得两个人，你和我。任何时候，去哪都行。”梁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题又一转，“明年去一次旅游吧，去一个月的那种。”

解禀倒真有点惊讶：“死宅梁先生彻底转性？”

“我意图独占温香软玉，远离旁人。”

“怎么还香啊？再玩这个梗扣钱了啊。”解禀拍拍他肩膀，力度很小地把他往浴室推，“这不，您先香一个？”

“我没有钱，解总养我。”梁森思维已经开始跳跃了，解禀决定不和他废话：“快去——我给你拿睡衣。”

梁森玩上了，抛了个媚眼，画在漫画里就该是星星崩掉的那种：“客官一起来啊。”

解禀冲他拱了拱手：“告辞。”

2020年马上就来，倒着感慨已不成立，小陈CP会不会结婚也犹未可知。业绩能不能好到给全公司涨工资，又有没有时间来整整一个月的旅行，这些解禀都不知道。

他只是清楚：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明年也会是新的一年，但有些人，有些事，是不会变的。